刚开始,他还能勉强发出一点气弱的声音,可伴随着青年的一举一动,这一点微弱的声音也溃散成含混可怜的泣声。两条纤直霜白的腿本来还轻蹬乱挣,渐渐地也只能在咿咿呀呀的呜咽里,紧绷成几欲折断的直线。
“杳杳不喜欢吗?”贺秋渡的声音又低又哑。
林杳然只知咬着指头哽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身后的人更悍然地覆了上来,“杳杳……杳杳……”反复念着他的名字,每个音节都像抵在他的耳膜上,烧得他心口烫灼,就像被灌进沸腾的铁水,四肢百骸都要熔化成蒸腾的水汽了。
“杳杳,你是谁的?”
“我……我……”他哭得喘不上气。
下巴被掐住,眼泪被吻去,喉口被渡进气息,耳边又传来沉悦的嗓音,“你是谁的?”
“你的……”
“谁的?”
“你的……我是你的……我是……贺秋渡的……”他快被羞惭赧意击溃了,更加用力地咬自己的指节,然后手被及时握住,惹他哭个不停的青年把自己的手送到他唇边,让他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