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酒吧里逮着她不省人事时他心里还很是冒火,可现在手里拎着她伶仃一条手腕,心里也是一瞬间就哑了火。
面上再冷硬不起来:“你想我说什么?”
“是说你一个人大晚上不回酒店来这种地方喝酒,”顾承林漫不经心,“还是说你酒量不错,一沾就倒?”
他语速不快,声音也就显得尤为温和疏淡。
林懿丘听着他的话,低落摇头:“……我本来不是一个人的。”
顾承林不满:“不是一个人就能来这里喝酒了?”
林懿丘被他的话绕着,心里的情绪不停积攒。
她脑海里嗡嗡作响,还得分出精力去听面前男人看热闹似的一个接一个的问题……
终于再克制不住。
她咬住下嘴唇,鼻子一酸,黑亮的眼泛上水光。
察觉到自己的泪意,林懿丘往靠背处躲一下脸,掩饰此刻的狼狈。
顾承林身体稍顿,他无奈:“我就多说了一句,怎么还哭鼻子?”
嘴上这么说,另一只手却伸出去,拇指抚她眼角,他手继而按在她头顶,笑里带着气音
“娇气。”
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她飞快地抹一下脸,声音有浓浓鼻音:“……一句也不能说。”
顾承林适时收手,从储物格里给她抽了面纸塞她手心里:“好,我不说,行了吧?”
这才不逗她了。
他知晓她脾性,从小就是洒脱不记仇,能让她这样,一定是真遇到什么伤心事了。
顾承林坐直身体,终于发动汽车。
车厢里空调温度开得高,林懿丘身上搭了他的大衣。原本快在车上睡着的人,她挪动一下,热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