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回国了,她若说不惊喜自然是假的,可伴随这些欢喜而来,也有相隔两年的彷徨和情怯。
她几乎想象不出,自己面对他时该做什么表情,该说什么话……
也不再确定,两人重新遇见,还会不会像从前那般契合而安定。
然而到了下周上课,林懿丘因为学校里网球比赛即将开打,上课那日,她被体育裁判处的同学叫去开会,因为会议延时的缘故,她再次华丽丽地翘掉了顾承林的宏观经济学课,连请假条都不打的那种。
林懿丘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旷课,可这种事一旦拉开一条口子,后面毫无疑问,她更不敢去见顾承林了。
就这样,林懿丘整整三周,一翘连翘。
第一周胆战心惊,第二周恍恍惚惚,第三周无所畏惧。
除了第一次两人那电光石火的一面,从那以后,她没在课堂上出现,而顾承林每周兢兢业业地坚持点名扣平时分,但口头上仍旧只字未提。
林懿丘正想着要不就这么蒙混一学期算了,大不了自己学,就算没有平时分,她考试混个及格线还是问题不大。
这日,她正泡在图书馆看书,辅导员的电话打了过来,要她立刻来一趟办公室。
林懿丘一丁点都不意外,徐家在文化界教育界还是有话语权的,而且耀大中外合作院院长就是徐至诚的大学同学。
她要是学风学纪出了什么问题,绝对是老师关注的头号对象。
林懿丘认命般阖阖眼,收拾好书包往行政楼去。
如果一定要在顾承林和辅导员中选一个面对的话,似乎,还是应付辅导员的难度要小一些。她如是宽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