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萧舟不理会他的话,对嘉顺帝道:“儿臣还差几个月才及冠,尚不满二十,做金童也无不可。儿臣是想,前些年父皇多次提出让儿臣做金童,儿臣年幼,没能体谅父皇的苦心,拒绝了。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故而儿臣想做一次。”
嘉顺帝对太子这番话感到有些意外。
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坏事,难得太子这样清冷的人对这些热闹的事情有了兴致,大约太子终于意识到仪式感对于皇家的统治是多么重要的事。
嘉顺帝捋着胡须点头:“也好,那今年便由太子做金童,扶牛,执鞭。”
一看皇帝都同意了,王尚书哪里还有什么意见,立刻点头,吩咐主簿记好,一件事算是定下来了。
谢萧舟道:“至于玉女的人选,孤觉得明王爷的遗孤甚是合适,亦能显出父皇体恤功臣,善待功臣后人的高风亮节。”
嘉顺帝满意地笑起来:“难得太子如此懂朕心意,朕也正是这样想的。”
谢萧舟神色一松后,马上意识到自己脸上愉快的表情太过明显了,又立刻绷起脸。
好在落在群臣眼里,只觉得太子八成早就烦了这没完没了的繁文缛节,并没有多想别的,因为他们实在也有些累了,可算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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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景泷醉醺醺靠在樊楼包厢的暖炕上,周边还有四五个狐朋狗友,都是权贵之家的公子。
几个年轻纨绔的怀里和大腿上,或搂或坐,都有风情万种的美艳妓子相随。
一个饱满柔腻的软娇娘用嘴喂了桑景泷一口酒:“四郎,说好了要娶奴家的,什么时候娶嘛,奴家都跟妈妈说好了,除了你再不接别的恩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