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景泽早听说明王府有御前侍卫守护,侍卫除了少量的高官子弟恩荫分封,大部分是从军中挑选出的矫健者,都是普通军户。
但沈宏茂二者皆不是,他这应天卫经历的官职虽然不大,却是正经武进士考出来的。
军中也有鄙视链,素来是看中武进士高于恩荫官,加上沈宏茂的祖父同镇北侯沈开宇乃是兄弟,是沈家旁支,他又有真本事,自然前途无量。
桑景泽再开口时客气许多:“沈经历,我有急事寻郡主,事关重大烦请沈大人开门。”
沈宏茂毫不退步,冷笑一声:“小公爷有何等大事,非要让郡主深夜见外男?若是真有,便请小公爷去泰极宫请旨吧,见了圣旨,下官必然开门。”
话说到这个份上,桑景泽知道绝无可能进去,只好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兰珮莹一晚上的好心情都消失殆尽,沉默不语地回到房中,守在家里的书香和墨韵立刻去安排沐浴香汤,巧梅和紫苏一起服侍兰珮莹卸妆发。
安逸今天出门也没带思阳,现在看见主子们回来了,她马上端来炉子上热了许久的牛乳茶。
兰珮莹坐着让巧梅梳头发,喝了碗暖暖的牛乳茶,冰冷的身体和心都活过来一些。
她捧着茶碗问安逸:“你说我是不是挺蠢的,怎么看男人的眼光这么差?”
安逸大口大口地喝着热茶,趁着间隙道:“你又不是媒婆,哪能一眼就看清他是个什么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