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那个男子在为爱冲动的时候,竟连誓言都不敢说一句,那这段感情未免有些可悲。
兰珮莹端茶送客,前厅立刻出来了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小公爷,请吧。”
桑景泽知道,已经毫无转圜余地,被婆子们架出去会难堪,他只好跌跌撞撞地起身走了。
看着失魂落魄的桑景泽微微佝偻的背影,兰珮莹的心里竟然有种前所未有的畅快。
有得必有失,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她现在的决定,就是遵从自己的本心。
这一世她不会跟桑舒婉抢天下第一的美名,也不想跟桑舒婉抢男人,不管是她嗜妹如命的兄长还是她高高在上的未婚夫,桑舒婉的哪个男人她都懒得要。
既然已经起身了,便睡不着了,兰珮莹去祖母处请了安,去了书房。
安逸得到消息,带着思阳赶来的时候,桑景泽已经走了,她失望道:“这就叫他走了,我还想臭骂他一顿呢,昨天那裙子的事,我气了一夜。”
兰佩莹正坐在桌旁提笔写着什么:“无关的人,无关的事,有何可气的。”
巧梅在一箱子旧书信中翻翻找找,最后捏着一封信出来,交给了兰珮莹。
兰珮莹把写好的东西交给巧梅,展开信,仔细看了看,便对着信,在一张纸上反反复复写写同样的几个字。
安逸凑过来:“干嘛呢?”
“我想到一个能见到姑奶奶的办法了。”
兰珮莹拿着的是兰月娘十几年前写给老侯爷,要卖铺子的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