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珮莹哭笑不得:“胡扯,哪家的黄历会这样写。”
安逸竟然真的从衣裳前襟里掏出一本黄历,翻开:“不信你看,写得清清楚楚,宜嫁娶!”
兰珮莹:“……”
她隔着布去摸她衣裳斜襟:“怎么里头还有一本,这是什么?”
“大周律法,以理服人,吵架必备。”
安逸说得理直气壮,兰佩莹属实无奈了:“那你带黄历干什么?”
安逸翻了个白眼:“有时候也需要以德服人。”
她把黄历塞回去,拍拍肚子,把衣裳弄平了,冬天的袄子厚,她塞了两本书,竟然看不出来。
兰珮莹看着她,一言难尽:“你一天天的带着些东西满街跑。”
“刘叔说,腹有诗书气自华。”
“腹有诗书,也不是你这个腹法啊。”
安逸挥挥手:“那不重要,说正事,你觉得是跟对他眉来眼去抛个媚眼儿好,或者找机会故意丢个帕子给他更好。”
“都不好,”兰珮莹断然拒绝,“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戏文上,话本子上,不都是这么说的吗。要不然丢帕子吧?”
“不行。”兰珮莹扭头就走。
安逸追着问:“对个眼儿呢?”
兰珮莹停住脚步,咬了咬唇:“其实,算是对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