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珮莹哭笑不得:“今日宁远侯府办喜事,路上都灯火通明,哪里黑了。”
“花园里还是有些地方灯火不足的,都怪我,不该在前门那处抢着要来送你的,该听舅母的,找个婆子送你就好了。”
沈彦瀚炙热的目光看得兰珮莹面颊发烫,她接过灯笼,低声道:“这回我真走了。”
宁远侯府的宅子不在上京城的繁华地段,稍微偏了一些,在萧河边上,故而占地广大,而最有意趣的当属侯府花园中有活水。
因为离萧河很近,当初建府邸的时候,从萧河挖渠引了一段水进来,在花园中拐了个弯儿,又汇入萧河。
这条浅浅的水渠将宁远侯府的花园一分为二,今日的男女宾客便藉由这天然的屏风分开,隔水相望。
兰珮莹拎着灯笼,走过一道小石桥,依水而行。
沈彦瀚不舍得离开,沿着水渠,同她隔岸并行。
兰珮莹目不斜视向前走着,她知道他就在对岸,脸上禁不住浮起淡淡的笑意。
她知道他迷恋她,对一个女子来说,无论如何算是一件好事,起码意味着一段姻缘有了极好的开端。
兰珮莹慢慢走进园子深处,有宾客看见了她的容颜,响起了不少惊讶的抽气声,沈彦瀚骄傲挺直脊背,他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她是他未来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