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太太轻笑一声,拉着早已吓得面如死灰的戚暖暖离开了。
娘俩回到孟太太的屋里关上门,戚暖暖猛喝了一大杯热茶,才感觉缓了过来:“阿娘,那两个人是谁?”
孟太太轻飘飘道:“傻子是你庶长兄,女的是你爹以前的通房。”
戚暖暖依然惊魂未定:“那她现在怎么这样了,你还叫她姐姐。”
孟太太白皙的手指托着腮:“这可说来话长了,你爹以前有四个通房,数这个肤白貌美,腰细腿长,你爹爱她爱得呦,恨不得日日宣淫。后来啊,我还没进门呢,她就挺着个大肚子了,你祖母也向着她,死活舍不得让她打胎,我只好让她生了个傻子,从那之后,你爹再也不想看她一眼,我当然就体贴地把她藏起来喽。至于我叫她姐姐,自然是因为我贤惠呀。”
孟太太在桌前坐下,取了笔墨,唰唰写了起来:“你外祖母娘家往上几辈子,曾是前朝太医,娘出嫁之前,你外祖母教了娘一些前朝后宫里密不外传的医术,用起来无痕无迹,现在娘教给你,可让女子不孕,可让孕妇生痴儿,还能让不懂事的老太太中风发作,再也不能对媳妇指手画脚。”
“娘,你的意思是,让我对娇蕊和周夫人……”戚暖暖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娘,我,我害怕,我不忍心。”
“你不忍心,娇蕊被周夫人护着,再生了庶长子,难免心存妄念,爵位只有一个,她未必会不忍心。”孟太太似笑非笑看着女儿,“你若真能嫁去沈家,熬成侯夫人要许多年,这许多年可以发生许多事,你学不学?”
戚暖暖咬咬唇,将方才她爹通房的惨状代入成自己,瞬间清醒了:“女子不狠,地位不稳。我懂了,我学。”
镇北侯府大门里,周夫人一下马车,就看见沈彦瀚站在外头期待地看着她:“阿娘,怎么样,事情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