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门处突然进来位神秘的贵宾, 一身玄袍的年轻男子,身姿修长, 高贵俊逸,面帘覆盖了下半张脸, 露出一双眸子黑如浓墨,却寒光瘆人。
他身边的小厮来到柜台前,言明要包下会仙楼五层全部的雅间。
得了信儿的胖余掌柜一路小跑着出来, 陪着笑脸作揖:“这位贵客爷,不是小的不肯,实在是有些雅间早已定了出去。您晓得, 京城这地界上, 都是贵人,小的哪个也惹不起。要不您老瞧这么着成吗, 小的把这些定下的位置往下挪挪,匀出来上头两层视野开阔的给您?”
四喜为难地回头去看谢萧舟。
谢萧舟抬手, 掌心一块金镶玉令牌, 带着太子府的标记。
胖鱼掌柜大惊失色, 深深地看了谢萧舟一眼, 似这般华贵气度,不像是那位手下之人,竟像是那位本人。
谢萧舟无意隐瞒身份。
“将这块令牌交给臻郡主, 说孤非要见她不可,她不来孤便不走。望她能早来见孤,孤并不想妨碍你们开门做生意。”
胖鱼掌柜浑身一个激灵,冷汗顺着后背流下:“贵客且喝茶稍待,小的去去就来。”
他接过令牌揣进怀里,不敢说一个“不”字,更不敢将此事交给别人来做,飞也似的直奔明王府去报信了。
谢萧舟到会仙楼来见兰珮莹,实属无奈。
其实今日天一亮,四喜便叩开了明王府的大门,给兰珮莹送上了谢萧舟的帖子,请她过府一叙,谁知兰珮莹对昨日的事情心有余悸,竟然原封不动的把请帖退了回来,连拆都没有拆开,摆明了不会赴约。
滴漏一点一滴过去,兰珮莹迟迟没来,四喜垫着脚朝窗外看了许多次,手里捏着一把汗,心里暗暗祈祷,臻郡主可一定要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