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珮莹深知,她没有资格随心所欲,自从祖母病倒的那一日起,她就必须长大了,她肩负的,是整个兰家的过去与未来。
安逸听懂了,她虽然不闹了,依然怏怏不乐:“唉,没得玩了。”
“你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参与进去。”
“怎么参与?”
兰珮莹眨眨剪水双瞳:“你可以给获胜的队伍提供彩头啊,比如说,上你的会仙楼白吃一年。”
“好吧,这倒是个博名声的好机会。”但其实安逸还是感到很无趣,一腔热血被浇凉,她也懒得出门了,抱着胳膊看兰珮莹晒书。
看了一会儿,她不耐烦了:“为什么不直接放太阳地好好晒晒,你这样放阴凉地地晒到什么时候。”
兰珮莹耐心解释:“如果暴晒,纸张会变脆,还会凹凸不平,放在阴凉地慢慢风干,才可以让它们保留得更久一些。”
安逸卷起袖子,帮着从筐里往外搬书画卷轴:“我真是不懂,你明明不爱这些舞文弄墨的玩意儿,还天天把它们当宝贝似的伺候着。”
兰珮莹仔细地将画轴一一打开,挂在了廊下:“我虽然在琴棋书画上天分一般,但是这些典籍字画,都是我阿爹阿娘生前最爱的珍藏,挚爱之人的所爱,便是我的所爱,我当然要呵护他们了。”
安逸似懂非懂:“你这就是刘叔说的爱屋及乌嘛。”
“算是吧。”兰珮莹笑得眉眼弯弯,“你刚才说有两件大事,另一件是什么?”
“差点给忘了。”安逸赶紧从怀里掏出了一封绸缎折子,“我到了会仙楼,在门口正听人家议论端午赛龙舟的事情,太子府的那个小四喜公公来了,他说正要往咱家送帖子来,我就顺手给接下来了,说我带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