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阳挤眉弄眼地对安逸道:“县主,虽然说咱家郡主的库房里金银首饰一样不缺,但毕竟成婚了,总要再打几样时兴的新首饰才好,还有衣裳,也该做多做几件新鲜花样子,奴婢知道郡主不缺衣裳首饰,但总该图个吉利不是?”
安逸一拍大腿:“对极了,你怎么不早说,我怎么没想到呢,这可是正事,是大事。”她招手叫来一个小厮,“去告诉刘管家,本县主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这地儿他另外找人看着吧。”
安逸带着思阳一溜烟儿地跑了,她先去了云想阁找余掌柜,她跟云想阁的几个打版师傅一向谈得来,常常有各种奇思妙想,同这些师傅们在一起泡上一整天。
思阳便趁着安逸不注意,悄悄地溜了出去,直奔太子府去找四喜。
四喜打开后门,将她放了进去。
思阳看清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喜公公,几日不见,你为何仿佛老了十岁。”
四喜愁云惨淡:“咱家心情不好。”
“喜公公为何心情不好?”
“还不是因为臻郡主要嫁给别人了。”
思阳眨了眨眼睛,探究道:“喜公公,你不会也对郡主有什么别的心思吧?”
四喜气得拿拂尘甩了她一下:“少胡说,咱家还不是为了殿下发愁,你是不知道,太子殿下离开京城前一晚,整夜未眠,就那样对着臻郡主的画像枯坐到天亮,殿下脸上那表情,真的是,啧啧,只怕死了十年的人,脸色都比他好看些。”
思阳鄙夷道:“一看您就没有经验,死了十年的人早就烂的没有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