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霞城最近有些不太平,有人贩子混进来了。前不久我们牌坊巷那边丢了个姑娘,那小姑娘可是咱们巷子最水灵的一个,就在外头便被歹人拐了去。”
王青野略有些震惊:“没报官?”
“报了,怎么会没报!”周竹叹了口气:“那户人家早两个月才给姑娘定了亲,给城里一大户人家做小娘,聘礼都收了。如今人丢了两边都着急,不单报了官,两头都在派人找,可惜这三四日过去了,硬是没找着人。那些贼羔子可猖狂,小北巷子陆续又丢了两个小哥儿,不过是十来岁。”
王青野放下了手里的虾:“拐了漂亮姑娘还有的说,拐着十来岁的小哥儿做什么,都已经记事了,还容易卖出去?”
周竹又道:“郎君可不晓得那些权贵人家的喜好,最是爱私买形貌昳丽的小哥儿享乐。咱们霞城是小地方,不常见,若是到了京城那才叫遍地开花。听说一个好瞧的小哥儿比姑娘价还高。”
王青野眉心一动,吸了口气:“你还知道的不少。”
“我不过也是当稀奇,这朝说与你听,把小哥儿看紧些也是防范未然嘛。”
“有道理。”王青野给周竹续了杯茶:“吃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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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舒醒来时,已是日晒三竿,阳光透过窗户落尽浴桶里,照的鳞片闪闪发亮。
他从浴桶中爬起来,不出所料,王青野已经出门了,捞了一条鱼打牙祭,吃惯了王青野做的菜,生鱼除了一个鲜味,他是再尝不出有什么好的味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