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候勾了下唇角,道:“川蜀井盐的总商贪赃枉法被革除了职务,今下缺个总商,你可有意?”
王青野眉心微动,盐务总商,那可是一本万利的大肥差,商贾争的头破血流也得不到的好差事儿,南平候竟然问他想不想去,且还问的十分突然。无功不受禄也好,怕有坑也罢,心下轻笑,他是真不想去。
总商虽令人眼馋,但总领管辖窝商厂商和运商,需要极大的管理能力不说,这几大盐商眼见着压在上头的老大没了,定然早就卯着劲儿要取而代之,若此时他来个空降,迫于南平候的危势面上会给出尊重,背地里必然矛头都指向他。
实在犯不着去干他没准备也不合适的苦差事儿,且还得亲自跑到川蜀去。
“多谢侯爷厚爱,只不过草民庸钝,怕是做不好这么大的差事儿。”
南平候眸光微敛,斜扫了王青野一眼,倒是不曾想面对这样的诱惑竟然有商户抵挡得住,还拒绝的这么干脆:“本侯看中的人,如何会庸钝。”
王青野笑而不语,转而道:“侯爷若是有何事需要草民效劳,草民定然在所不辞。”
南平候嗤笑,眼见着是碰到了个油盐不进的铁钉子了,既然他直言,他也不再拿利益诱使:“本侯听说你有个表弟,生得甚是可人。”
王青野脸色一变:“草民愚钝,不知侯爷是何意思,还请侯爷明示。”
“你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南平候道:“人是你带去见景枳的,今下景枳被惑的五迷三道,你不就是想借此为自己谋取利益,又何必还跟本侯打哑谜。你将人弄走,不许他见景枳,本侯便把总商盐引给你,其余的一概不追究。”
王青野眉头微动,再怎么丧尽天良他也不可能送绵舒去勾引别人,更何况是景枳:“草民从未生过此心,想来侯爷是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