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舒瞧着八百年没有见到过的蒲青,差点还没想起来是谁,只觉得这面相熟悉的很,还是那么熟悉的讨人嫌,又听其一惊一乍阴阳怪气的语调,顿时便想起是昔时在书院害他被夫子打手板的好同窗。
“我也没想到是你啊。”绵舒语调上扬:“蒲同学请坐。”
蒲青铁青着张脸:“这售卖方子事关重大,不知同窗可是做得了家里这个主,不如还是请你们家东家来吧。”
“我听管事的说蒲同学意志坚定的很,时不时就上门坐坐,想来是很着急的,若我们东家十天半月才回来,那不是又得等好久嘛。”
绵舒弹了弹衣角:“你我同窗一场,想到昔日情谊我也很想卖方子给你,但是有一点蒲同学算是说对了,售卖方子事关重大,我可做不了主。我们东家说了,方子概不外卖,我总不能做主坏了我们王家的规定,打东家的脸吧。”
“你!”蒲青冷嗤了一声:“好得很,既然王家家大业大瞧不起我们蒲家,我也定然不会厚着脸皮再上门来。只是不曾想王家竟然如此对待客人,实在是令人唏嘘,不知外头的人听了应当如何看待王家呢。”
“众所周知王家的待客之道,可对待蒲家偏生不一样,蒲同学你说大家会怎么看待王家?又怎么看待蒲家。”
蒲青酱紫一张脸,疏忽站起身:“告辞。”
绵舒慢悠悠的端了茶盏啜了口茶:“管事的送人。”
蒲青出了王家料子铺后,气愤的上了马车,小厮一旁忧心道:“少爷,咱把话说的绝了路,回家如何跟老爷交待啊?”
“交待也是我交待,你担心什么。”蒲青死死盯了铺子一眼:“那王家小哥儿根本就不会同我们做生意,说的再好听也不过是拍了别人一通空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