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王雷为何这般无情无义,原来,是家传的呀!”
岳勇在旁边都要听乐了,他都不知道,他妹子简直是个诡辩奇才。这一通话下来,他都快信了。可是,不能笑,他忍得好痛苦啊啊啊。
李美珍也被这通大义凛然的弯弯绕给说迷糊了,但她还记得最初的目的,示意儿子赶紧去找。
王雷过去,将麻袋翻了个底朝天,但也没找到想找的东西。
李美珍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言道:“岳宁,通知书原本是夹在书里的,而你是最后接触这些书的人,无论如何,你的嫌疑最大,所以,请你好好想想,到底有没有见过,放在哪儿了。想清楚讲明白,也好给自己洗刷嫌疑。”
岳宁没理她,回头对村支书汇报工作般正经鞠了个躬,说话都带着哭腔,似在极力忍着泪,咬唇道:“大爷,我,我我……我是真的不知道……”
然后,她瞪了李美珍一眼,用万分悲痛的语气控诉道:“他们说,通知书夹在书里,谁见过?他们又说,通知书是我拿的,又有什么证据?谁知是不是想以此诬陷我,要挟我痛快离婚呢!我们新社会可是人人平等,讲事实道理的地方啊!难道他们就说什么是什么,我说的就都是假的吗?”
村支书面上闪过尴尬。
他仔细斟酌言辞,但过场还是走得有些过分……一会儿回去得打发老婆子来跟孩子把这事儿说过去。
“不不不,不是,大爷不是这个意思。我啊,只是想弄明白你到底拿没拿,这又是怎么回事,刚刚说话重了,宁儿啊,别往心里去……”
李美珍冷哼一声:“我们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没有,可能落在这里某个地方了吧。”看着岳宁,若有所指,“那个,你应该不介意我们进屋找找吧?”
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岳宁心底暗笑。
这个女人还算有点脑子,看来叫村支书来,明着是讨要,实际却是要他做见证,逼迫她同意他们进屋找——岳宁骑虎难下,若是拒绝,便心里有鬼,为表清白,她只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