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有三份文件,一份是王雷亲手写的离婚协议书,上面明确写着要用200块钱买断他与甜甜的父女关系,自此再无瓜葛。所以,这笔抚养费不是由我先提出的,我也是尊重王雷先生的意愿而已。”
一句话还没落地,那位满嘴公正与法律的专员脸已经裂开了。
岳宁轻嗤,情况都不问清了就来站台,怕不是脑子有坑。
她接着说:“另一份,是这些年我记录的家庭花销,共有三本,上面详细记录了这些年家里的钱谁花了多少。这最后一份——”
“便是甜甜长到十八岁的花销明细,我做了个表,依据的是甜甜过去三年的开支明细。”
“当然,孩子长大,还要读书。人吃五谷,也不可避免会生个小病什么的。我都是按照现在学校和医院的收费标准来计算的,您和这位——”她一顿,面巾之下嗤笑一声,“领导,可以核验一下,但凡有哪里算得不对,还请给改正一下。”
村支书一页页翻看,离婚协议书和账本自不用说,粗粗翻看,便传递给那位专员和王丰年,李美珍也凑过去看。
而最后那份“王甜甜从3岁到18岁成长明细单”,看得村支书是直擦冷汗。
厚厚一叠,A4纸张大小的泛黄稿纸,密密麻麻的小楷钢笔字,从日常吃什么饭,年节加什么菜,衣服几年一换,鞋子一年几双,到孩子上学的书包多少钱,课本多少钱,全都写得详细,就连一天几次厕所,每次厕所用多少草纸,草纸多少钱一斤都写得清清楚楚。
他本来只是想提醒岳宁一定带好离婚协议书,最好再能去看看相关法律,带着一起过来,咬死了王雷这份协议书的不合法性,没想到她——
页脚标着页码,竟然有足足7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