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好久不见么,一个多月了。
之前一见面,不过是远远一眼。
父亲。
那个把他领回董家的父亲,如今正站在他面前。
说到一个多月之前,其实才是真的好久不曾见面。
在他长到能判断出哇一群辣鸡并不渴盼亲情的年纪后,他就再也没缩在拿储物间充作他的房间里抱着膝盖哭唧唧。
也不曾在台阶上一坐就是半夜就为了看一眼爹地。
现在的裴栖:呵!
如果可以,我做你爹。
粗鲁而直接。
爹沉默了一会儿,见裴栖没有再说话的意思,眉毛一皱,问:“你堂哥住院了,你知道吗?”
是怎样?这个态度?问责?
觉得我不去探望就很过分很没有人性呗?
裴栖还正经反应了一下。
不为别的,这事儿都过去一个多月了。
然后反应过来了,哦,堂哥,那个支棱着的堂哥啊……
都一个多月了,裴栖和老板愣是没怎么想起他来。
按着裴栖的想法,支棱个一天两天也就行了。
结果他忘了跟老板说了。那老板是什么性格?心大,还记仇。老板不一定是想不起来了,但即使是想起来了,显而易见是不会给堂哥自由的。
不好意思哈,主要是弟弟现在生活很精彩!太精彩了。
又是上班又是养崽,又是小妖怪又是大老虎,太充实可幸福了。
董家的那些破事儿完全成不了裴栖的烦恼了,裴栖自然也就给忘没了。
所以一眨眼,再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好家伙,堂哥支棱一个多月了。
裴栖愣是有些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