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哒哒的脚步声传来。

后颈埋着传导线的女人巧妙地避过满地的黄沙。

显得过于凉薄的薄唇微微向上弯着:“真惨烈啊......”

“真是个残忍的小家伙。”

她顺手拔掉了身后的传导线。

传导线被丢在地上,弹跳了两下,就失去了全部的生机。

女人身上的装束褪去了灰扑扑的颜色。

深蓝的军装勾勒出姣好的曲线。

要不是她目光过于冰寒、要不是她领口挥舞的羽翅带着骇人的煞气......那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

要是虞姜在这里,良好的记忆里一定能叫她立刻就分辨出——这是一位在牢房中曾见过的、上一秒还与所有囚犯没什么两样的、仿佛真的丧失了所有求生欲望的狱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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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先生,你要到哪里去?”

玩家聚会的小屋黑漆漆的。

今晚的月色不太美妙,叫玩家只能摸着黑交换情报——虽然根本没什么情报可交换。

不仅如此,腕表的指针已经滑向了数字“1”。

但负责浇水任务的虞姜还没回来。

今天她才是去干活儿的人啊,她不回来——他们能有什么情报可交流?

这都已经够糟心的了。

一位玩家没回来——居然还有一位玩家要走?!

“越先生,越先生!”

“你去哪儿啊?你不能走啊!”郑泉废了好大力气才拉住他,几乎要两天没进食已经叫他几近虚脱了,“你不能走啊越先生......虞小姐没回来,少了一个领面包的人,咱们明天的面包都不够分了,要是你贸然出去发生了什么事......那大家可就都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