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杀了我。”
他说。
“别听他的!”铁笼中的赤狐蜡像已经被海水浸没到胸口。
她死死地扒住了铁笼的栏杆:“小鱼,救救我呀!你一定要救我出去呀!铁笼的钥匙就在楼下的蜡像里,只要你把蜡像砸开,就一定能救我出去!救救我呀!”
棕狮的斧头尖点在地板上:“你不是第一回 见这柄斧头了吧?这是我的道具。”
虞姜知道他的潜台词,是在说能用道具的他一定是没问题的人。
鬼怪可没法使用道具。
虞姜朝铁笼中的蜡像瞥了一眼。
蜡像语气又快又急,像密集打在芭蕉上的雨点。
但她嘴角还高高地扬着,像是要用鼻孔看人似的,头拼命上扬,露出漆黑又空洞的两个小洞。
而棕狮,逆着光站在门口,缓声催促:“时间不多了,我们去取钥匙吧。”
他尾音上扬,好像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几乎轻轻地破了音。
虞姜伸手按了按隐隐作痛的额角,轻轻一点头:“走吧,我们去取钥匙。”
一路上,房门紧闭。
除了她的房间外,就只有赤狐的房门大敞着,里面倒着一具血液开始干涸的尸体。
二人一路畅通无阻。
轻而易举地下了楼、轻而易举地砸来了蜡像、轻而易举地从碎片中捡起了钥匙。
棕狮喉结滚动,吞下干涩的口水,近乎迫不及待地低声说:“毁了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