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落,你规矩谁教的?哪儿丢哪儿找去,朕可不管。”他说完这一句,忽然联想到星落的师尊有可能是自己,忙冷冷地补了一句,“别又把没规矩推在你师尊头上。”
星落却不懂他的小心思,只眼尾下垂地盯着陛下,嘴角撇着,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般。
“您就是见了,偏不告诉我……”
皇帝冷冷地看她一眼,吐出来的话语冰凉。
“大胆,竟然敢公然污蔑朕。”他沉着声气儿,坚决不松口,“你别以为太皇太后宠着你,朕就不能治你的罪。”
新仇旧恨一起来,皇帝冷哼一声,“朕还不至于昧下你一个破枕头,再放肆,仔细朕砍了你的脑袋。”
冷不防被陛下这么一威吓,星落更委屈了,面上不显,先梗起脖子来,垂着眼眸道:“又不让小道穿衣裳,又不让小道枕枕头,您富有四海、腰缠万万贯,偏偏在这上头苛待小道,您说的都好,做的都对,小道认命了。陛下且安坐,小道去吃午饭了。”
她憋着一口气,梗着脖子把话说完了,再行了个道礼,一转身出了正殿,那身影转瞬即逝,像是会轻身功夫似的。
皇帝这辈子就被这一个人当面怼过,此时匪夷所思地盯着那个潇洒的背影,稍作反应,气的从宝椅上站起来,指着星落的背影大发雷霆。
“胡说八道,朕几时不让她穿衣裳了?她不是好端端地穿着衣裳呢吗?”皇帝气的手抖,又重复了一句,“朕几时不让她穿衣裳了?”
阮英却在一旁内忖:造办处来给姑娘做衣裳,不是您亲自打发回去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