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立观应了一声是,恭敬作答:“算着时辰,今夜应当到府,学生的母亲如今正在永定门前候着。”
皇帝一扬眉,有些惊喜的况味,“朕竟是来的巧了。”
只是话音刚落,却听外头有人吵吵嚷嚷的声音,由远及近的来了,黎立观听出了是母亲的声音,一阵惊喜一阵惶恐——这是在母亲又在收拾父亲呢呢,被陛下听着了,可如何是好?
外头娘亲吵嚷的声音越来越近,言语中竟带了糖墩儿、庵哥儿、观哥儿等人,黎立观刚想出声制止,娘亲已然争吵着进了门。
“半载了,你给父亲写信,给娘亲写信,甚至给大归了的姑奶奶写信,竟将我给忘了!”
“这日子不过也罢,孩子我带走一个,其余的你养着。”容夫人抹着眼泪进来,也没注意到家里有生人在,见两个孩子都在花厅坐着,这便一张口问住了星落。
“糖墩儿娘的心肝儿,娘亲同你爹爹和离了,你跟谁?”
后头跟上来一位高大如山的男子,样貌生的极其英俊的,一进门看见了正座上的皇帝,登时便愣住了。
容夫人也愣住了。
星落尴尬地嘶了一声,看看正坐上的陛下——陛下难得来一趟臣子的家中,竟撞上了夫妻吵嘴,最尴尬地是撞上了这样的问题。
她拧着眉头,望了望爹妈四哥,再望了望陛下,尴尬极了。
“要不,我跟我师尊吧。”她试图说个俏皮话,缓解气氛,“他还能带女儿讨饭去呢,多有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