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抬起眼眸,以自认为楚楚的眼神望向了陛下,正待开口,却见陛下一个近前欺身而来,那张好看到极致的脸瞬间近了,梅逊雪简直要晕厥过去了,一瞬就将眼睛闭上了。
可惜她预想的场景并没有发生,陛下只是重重地扯下她腰间的小金令,接着转身把金令扬在黎星落的眼前,沉声发问,那语音低沉,像是压制了万钧之怒。
“黎星落,你死乞白咧地问朕要了这金令,转了头却给了旁人,把朕当成了什么?”
星落吓得寒毛倒竖,双手一下子抓住了陛下的手臂,摇了摇他的手臂,又摇了摇自己的脑袋。
“师尊,师尊,您先别发火。”她拧着眉头,又竖起了一根手指,“您听我给您现编。”
现编?皇帝的眼神愈发寒冽,星落意识到自己说了真心话,立刻又否定了,心里闪过了一万个借口。
若是说送给梅逊雪的,那便就是应了陛下此刻说的,更生气了,若说是丢了被梅逊雪捡到的,真的有些扯蛋,若说是被人偷的,那岂非连累了梅逊雪,使她成了买赃的人?
星落思来想去,决定婉转些同师尊解释。
“……徒儿在日晟昌同掌柜的比画符,结果技不如人给输了,就把这小金令输给了他,徒儿万分看重您给徒儿的财产,说定了晚间来赎,哪知那掌柜的丧了良心,竟给我卖了!”
皇帝冷笑一声,静静地看着她编。
星落既想好了,就眼一闭一条路走到黑,挂在师尊的手臂上不下来。
“您也知道,徒儿在山上修道,您成日价挂在墙上,无人教导,才导致徒儿如今技不如人,不怪徒儿呀。”
皇帝简直要气笑了,甩了甩自己的手臂,意图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劣徒给甩下去。
“这么说,你输了小金令还怪起朕来了?”他冷笑,“朕前几日给你布置学业,你好好学了么?”
星落苦兮兮地看着陛下,“那您要逼我学呀,您这样怎么做人师尊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