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帝辇进了仙鹤门, 他的一颗心还在腔子里乱撞,心去一遍遍回味方才的旖旎。
他的小姑娘不晓事,一句拿出来看看简直让他气血上涌, 晕厥过去,他情急之下,一口咬上了小徒弟的脖颈上——只拿牙尖儿嗑了一嗑,自然是不疼的,可小徒弟当场就不依了, 在他的怀里仰起了头, 乌亮大眼圆瞪,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质问, “您咬我?”
只是当下那种情境,皇帝还来不及解释, 就见眼前的小姑娘幼兽似的,支棱起了牙齿, 一头扎进了陛下的脖颈间, 倏的咬上去了。
这样好的良夜啊, 游廊外的星天繁密,游廊里的芭蕉叶微晃, 小姑娘带着旖旎的香,气咻咻的像只牙尖嘴利的幼兽, 就埋进了他的脖间——那一刻皇帝险些要升天。
她的唇轻软的像云,触在他脖颈的那一瞬微湿,接着尖尖小小的牙齿咬了上来,有些微小的刺痛在他的脖颈间漾起, 一直向下蔓延, 直蔓延到他的气海, 火就烧起来了,再一路向上点燃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的小姑娘还小,傻的像个棒槌,她不知她咬他这一下,只会让情势越来越难收场——他总不能和她对咬,你一下我一下,到最后成什么了?
他松开箍着她的手,从廊柱上闪出来,一手捂着脖颈退离了她的身前。
“糖墩儿,朕的清白被你毁的差不多了,你好好想想怎么对朕负责吧!”他咬牙切齿,眼尾因克制而微红,再加上发丝微乱,竟有几分被□□过后的娇弱之感,“这是圣意!圣意!”
落荒而逃。
真的是狼狈不堪,落荒而逃。
皇帝在帝辇上坐着,高天星子照耀下来,照出了他眉眼间的懊恼之色。
阮英在一旁随驾,一路走的唏嘘——陛下啊,再是高坐云端的白玉佛,遇上心尖尖上的人之后,还是要跌落云端,尝尽苦头的。
服侍着陛下入了寝殿沐浴更衣,再接着理政至三更,皇帝哪里睡的着,不过小眯了三个多时辰,又要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