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一声含糊不清的声音从怀中抱着的人口中传来,圭柏柏忍不住弯下腰,凑过耳朵去听:“什么……你刚刚说了什么……”
“……水。”娄越楼忍不住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他虚弱的发出声音。
“水!”圭柏柏朝浦沅喊道。
浦沅:“你怎么什么都找我!?”他在原地团团转:“我去哪里给你弄水来?”接着他忍不住瞪大眼睛,看到圭柏柏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壶酒。
圭柏柏小心翼翼的把壶嘴对着娄越楼的嘴边:“没有水,酒,酒可以吗?”
娄越楼露出渴望的眼神,他的喉咙涌动了一下,轻声的嗯了一声。
“你往储物袋
塞酒做什么?”浦沅好奇的问道。
圭柏柏没有理他,先是朝娄越楼的嘴边倒了一点点,勉勉强强的沾湿了他的嘴唇。
等他拿起壶嘴的时候,娄越楼忍不住仰起脖子去够,圭柏柏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这酒烈。”
娄越楼舔了舔湿润的嘴唇,只觉得喉咙更加干渴了:“不够……”
圭柏柏道:“我刚刚忘记了,我是会召水的,不该让你喝酒。”他刚刚一时着急,什么都忘记了,这会儿才想了起来,空手画了个聚水咒,手指尖凝结出一个馒头大的小水团。
浦沅看他要把酒收回去,有点好奇:“收回去做什么,给我也尝尝呗。”
圭柏柏照旧没理他,只细心又专注的拿水团喂娄越楼。
娄越楼仰着脖子,伸出舌尖舔舐着水团,喉咙不断的吞咽,过了好一会儿才收回脖子,满足的吐出一口气:“够了。”
他往圭柏柏的怀里缩了缩,手仍旧抓住圭柏柏胸前的衣襟不放,眼睛缓缓闭上,不吵也不闹,乖巧得让人心疼。
圭柏柏晃了晃他:“别睡……”
娄越楼缓缓地睁开眼睛,先是抬起头,有些不解的模样,看了圭柏柏好一会儿,才小声道:“好累……”
“就是累,才不能睡。”圭柏柏伸手碰了碰娄越楼的额头:“你刚刚受了凉,等会儿说不定要发烧。”
浦沅好奇的看着圭柏柏,不明白他怎么会对凡人的事这么了解。
圭柏柏问娄越楼:“你先前吃过东西没有?”
娄越楼困得眼睛半睁半闭,头一点一点的,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抓着圭柏柏衣服的手却仍旧抓得死紧,听到圭柏柏的话,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