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悠冷笑起来,男子母亲口中的便宜货,就是她的好友,这男人比她好友大了四岁,大学时就在一起,当时两人感情极好,一毕业,好友就甜蜜地跟她说,要嫁给他,不图什么,就是想和对方在一起。
现在想想,婚礼上的白婚纱,可真像一件丧服。
“云小姐,你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的么?”
有,她的好友活泼外向,总是叽叽喳喳,婚后却越来越木讷,总是问自己“悠悠,我是不是太多余了?”“悠悠,我觉得自己不应该吃饭,浪费食物。”“悠悠,他说我除了伸手要钱什么也不会,活着没什么用...”
云悠张了张嘴,却一个字没能说出来,眼泪先涌下来,阻止了她。
对,她也没资格说,若是她早一点发现不对劲,若是她多和她聊聊,若是她说——傻姑娘,就这种婆家,不离等着过年?
地方检察院判定:抑郁自杀。
云悠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直到在头七丧棚里,回来取东西的她看见恶心到极致的一幕。
那新丧妻的年轻男人,正抱着一个模样十分青涩的女子,两人吻得忘乎所以,场面很快不堪入目起来。
言语形容不出的极端厌恶感,化作胃里上涌的恶心,云悠弯腰吐了。
好友头七,那个男人搞上了一个女大学生。
...
六年后,云悠和男友第32次约会。
对方把酒洒到了衬衫上,匆匆去做紧急处理。对面遗留在餐桌上的手机亮了。
云悠看向对面空着的坐位,目光不由自主瞄到男友亮起的手机屏幕上,一行字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和老阿姨有什么可聊的,什么时候来找宝宝啊~?’头像是一个清纯制服的少女。
这一瞬间,云悠觉得有点窒息。
看来她的男友是一匹不羁的野马,有一片藏在心中的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