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进车里吧,老身已安顿好了。”
戚嬷嬷微微福了一身,便上前扶着李缜,和春福一起将人搀进车辇中。
离得近了,沉水香就会漫过来,李缜看见了对方的耳垂。
一股说不清道不清的奇异感觉涌入心间,仿佛有什么在一下一下挠着他的心窝子,让他忍受不了地猛地攥紧了手心,抿了唇。
对方的耳垂上没有耳洞,和脸上手上那有些松弛的肌肤不同,像一颗上好的羊脂玉珠儿,异常盈嫩。
太子车辇设计精巧大气,车辇里分了里间外间,里间是一层软卧小榻,备有车内小几,小几和卧榻雕为一体,不易受颠簸倾倒,小几下方还设有数个抽屉,每个抽屉中备有香果药丸乃至膏药都有。
而外间则只有一个软垫,供下人坐候。
一道竹帘将里外分开,李缜一进里间,就慌忙拉下了竹帘,挡住自己窘迫的神色。
他觉得自己生了心病,有些不常。
明明只是一个宫奴的随身伺候,可是他总被晃了心神,对于戚嬷嬷的触碰,越来越觉得让人难以忍受,且他心底明白,这难以忍受并非排斥,而是欣喜。
异样的,病态的欣喜。
李缜在里间如何天人交战,外间的春福却是眼巴巴地看着那位嬷嬷十分自然地从外间的暗格里端出了一碟豌豆黄,还有一小瓷罐的蜜饯。
“用些点心,到了宴席上,这一整天,可就没下人们休息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