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云涧小筑对立的是司华年的木屋,外表粗糙简陋,有的地方连树枝都没砍干净,但胜在面积大且结实,他甚至还有闲心为自己的小屋收拾了个院子和厨房。
在最外围的地方,是凌江羽的屋子,不比晏归荼的有雅趣,不比云君眉的精致,也不比司华年的结实耐用,空荡荡屋子的雪洞一般,里头除了一张木床什么也没有。
晏归荼自作主张从附近的山上采了一把清雅秀丽的山花,截了段竹筒把花插在里面,顺手放在了凌江羽屋子的窗台上。
凌江羽顿了顿,低声抗议道:“师尊......”
“咳咳,”晏归荼晃了晃食指,提高音量道,“本门第一条门规,师尊的决定要无条件顺从。”
旁边的云君眉和司华年都点点头,认认真真地将这一条门规记下。
凌江羽垂眸,没有再提出反对的意见。
晏归荼满意地点点头,目光从三个弟子身上逡巡一圈,干脆地在房间的木板地板上盘膝坐下,撑着下颌看着三人:“趁这个机会,你们有什么该告诉为师的秘密,老实交代吧。”
三人对视一眼,默默地在房间里坐下。
司华年最早撑不住,他低着头小声道:“师尊,弟子......弟子的父亲其实是朝家如今的家主朝渊,弟子的母亲乃是越国送去的侍妾,因为母亲在家主娶正妻之前产下弟子,后来家主大人为了迎娶星黎仙宗的掌门嫡女碧姝仙子,将我们母子赶出了朝家。两年前我母亲病故,弟子便只能去赌坊里做个杂役谋生。”
接下来的故事不必司华年详说,晏归荼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