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归荼回头看着那名武将:“阁下可以派人同我这弟子一起去将那糖画取来吗?”
那名武将顿了顿,挥手让自己的副手出列:“你跟他们一起去。”
他到是要看看,这大安国的国师如何能把这证据确凿的案子给推翻了。
晏归荼转头又看着旁边那名所谓的‘目击证人’,微微挑眉,淡淡地问道:“还不知道阁下是哪一国的?”
那人扬起头跟晏归荼对视一眼,目光不自觉地往旁边游离了一下:“晚辈是牧梁国国师座下的弟子晚舟。”
“能把你见到的情况再说一遍吗?”晏归荼盯着他。
晚舟顿了顿,舔了舔唇角,把自己已经跟别人讲过一遍的话又讲了一遍:“我住在他对面,一直在房间里做今天的功课。刚才出事的时候,我听见他房间里有打斗的声音,出于好奇我便开门看了一眼,结果就看到卑鹿国的国师已经倒在了这司华年的房间门口,而且他正把一柄短刀从另外一人的胸口拔出,见我推开门,他立刻跳楼就要逃走,结果被其他几位国师前辈拦下来了,他就被制服了。不过他身上古怪的法器多得很,竟然差点儿就逃走了。”
说完,晚舟还后怕地拍了拍胸膛,心有余悸地盯着司华年,仿佛他当真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杀人凶手一般。
“阿年,你来说说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晏归荼转头,看着面色委屈的大弟子问道。
司华年点点头,轻声解释道:“弟子当时正在房间里炼制法器,不料那卑鹿国的国师突然闯入弟子的房间里,并且口口声声说他察觉到弟子身上有先天灵火的气息,逼迫弟子将灵火交出。弟子不愿,自然是要与他缠斗。只是弟子并非这人的对手,三两下便被他用咒术困住。结果突然有个蒙面人从房间外闯入,他不但将这国师杀了,还把他的三名弟子也一并杀死,最后他还要对弟子动手。弟子当时要拔出一人身上的短刀防卫,结果那人又莫名其妙地跳窗逃了。弟子还没追上去,便被他们拦下了。”
“无知小儿怎敢胡扯?”人群中,另外一名玄衣长衫的女修冷笑着打断了司华年的话,“我等察觉到楼上有打斗的时候立刻出现,并未看到有什么第三者在场。分明你就是凶手,却要乱攀扯。这天一阁里的护卫高手如云,若有外来闯入者岂能避开他们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