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边的朝渊闻到了从毛毯里钻出了一股类似死老鼠一般的强烈异味,正想着往旁边挪动两步,不期然和自己的岳父大人对视上了,他瞬间怔在原地,就像是被毒蛇盯上的青蛙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至于碧姝仙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异味,他自然也不敢再嫌弃。
“父亲!”藏在毛毯后的碧姝仙既怒又怕,怒的是她如今这幅难堪的模样竟然要被抬到人前,怕的是晏归荼登门寻仇指名道姓是冲着她来的,若是父亲和朝家加起来都扛不住晏归荼的压力,最后她会不会被放弃?
星黎老人心疼地看了一眼躲在毛毯之下的女儿,温声安慰道:“别怕,有父亲在,没人敢欺负你。”
大长老并没有多看一眼碧姝仙,更是懒得给这父女情深的场面半个眼。见人到场了,他才开口对晏归荼道:“按照剑仙的要求,碧姝也已经到场,有何仇怨,还请道来。”
晏归荼的目光扫过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碧姝仙,不觉微笑起来:“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阁下落得今日这般下场,也算是报应了吧?不过你别担心,你的报应还没结束呢。”
星黎老人面色一变:“你!”
晏归荼却没有理会他,伸出一根手指先点了点站在最左边的大弟司华年:“阿年,你先说。”
司华年顿了顿,咬牙开口道:“你派人毒杀我母亲,这笔账你认是不认?”
碧姝仙侧耳听了片刻,忽而发出一阵尖利刺耳的笑声:“你母亲那个贱婢自己身骨弱,没福气多活两年是她自己命贱,怎地这也要算到我头上么?”
她这话一出,旁边的朝渊也立刻跟着点点头,只是语气却缓和了许多。他摆出一张慈父的嘴脸,痛心疾首地看着司华年:“阿年,你当时还小,不知道你母亲有先天不足之症。她自从嫁到我们朝家,终日也离不了与药罐为伴。当初为父考虑到你母亲需要安心养病,这才派人将她送去外面的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