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看到裴洛安进来,季悠然蓦的跪了下来,伤心欲绝的上前膝行两步,一把拉住裴洛安的衣衫一角,抬起头,“殿下……臣妾是什么样的人,殿下最清楚,臣妾……臣妾怎么可能害妹妹。”
裴洛安低下头,神色不明的看着季悠然,眼底翻滚着浓浓的黑雾,阴森凛冽。
好半响,才压着声音问道:“寒月的死……真的跟你没有关系?”
“殿下,妾就算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对妹妹如何,况且妹妹不在了,对妾有什么好处,妾……妾所做的都是听了殿下的话,只是没想到妹妹会这么……这么……刚烈……”
她的话说的这里说不下去了,哭倒在地。
裴洛安挥了挥手,身后的屋门无声的关上了,这会站在屋内的只有他一个心腥内侍和季悠然。
“季悠然,真的不是你?”裴洛安甩开季悠然的手,到当中的椅子上坐定,目光冷冷的落在季悠然的身上,带着浓浓的审视,“当初让你去劝寒月的,怎么最后会……寒月会跳入那里?”
从临渊阁跳下,只要一想到这里,裴洛安心头就钝钝的痛,他并没有想要季寒月的性命,他只是逼一逼季寒月,并不是真的要他的性命,没想到等他把外面的事情处理好回来,听闻的却是季寒月一怒之下跳了临渊阁的事情。
“殿下,妾身做为,无愧于天,无愧于殿下,就算做的再不对,这以后所有的苦都由妾身承受,只是……只是殿下又怎么能怀疑妾身对殿下的心意,若妾身真的做了这等事情,就算是万死也难辞其疚。”
季悠然抬起头,目光透过帷纱,异常坚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