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是在心里打着主意,面上看起来还是客气的很,看到太子和景王依旧恭敬,甚至于比以往更恭敬,只是这恭敬里却有许多疏淡的意思在内,哪怕以往走的还算近的几位大臣,对于这两位的亲近,仿佛也是视而不见,恭敬有余,亲近不足。
局势越发的不明,很少有人敢在这个时候站队,之前站了队,这时候也是各种理由推托。
裴洛安看着几位朝臣向自己客气的行礼,而在自己想跟他们说话的时候,忙不迭的离开,仿佛自己身上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一时气的暗中咬牙,袖口中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最后却只能缓缓的平静下来。
回过头看了看身后的大殿,眼底阴沉。
自己是太子,也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了,可自己的太子之位从来没有稳过,原本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偏偏那么多人跟自己争。
自己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让自己在太子之位上等这么久?
父皇对自己越发的没什么耐心了,当初的事情,如果不是自己先动了手,或者现在自己这个太子之位早就没有了。
他恨!
他如何不恨,如果不是父皇的逼迫,他现在又何至于连一个喜欢的女子都护不住。
而偏偏让他不安心的是,他想找的东西居然还没有找到,不在季永明的手中,那在哪里?
谁拿了这些信件?
是谁还在暗中窥探着自己,一直紧紧的盯着自己?
想来想去,除了裴玉晟,他找不到其他人,那个时候裴元浚也不在京中,就算裴元浚手眼通天,那个时候不在京城里,必竟是鞭长莫及的。
除了裴玉晟,也只有裴玉晟,如果没有裴玉晟,自己的太子之位又怎么会不稳,到如今事事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