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言倒没想到他在意的反而是这一点,轻轻一笑:“都行吧。你在鬼境中还想当我哥呢。”

“竟然有这种事?”项朋义惊讶于自己的大胆,“虽然我是家里最小的,确实是一直想要个妹妹,但我没想要个现成的啊。”

柳舒言愣了下。

“啊抱歉,我不是说师妹不好,就是我还是习惯叫‘师妹’。”项朋义挠头。

“那就叫师妹吧,反正师兄你看上去也比我大。”柳舒言回过神,含笑道。

“好。”项朋义也笑了。只他一回过头,就对上和尚的弥勒相,被唬了一大跳,“你怎么还在?”

慧净低诵了句佛号:“施主,贫僧一直都在啊。”

“我俩都不会跟你回飞龙寺的,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万万没想到这和尚这么八卦的。

“阿弥陀佛,”怎料慧净却是绕过他,低头看向柳舒言牵着的小童,“这孩子与佛有缘。”

“你这和尚甚不靠谱!”项朋义用怀疑的目光审视他,“一而再,再而三,你不会是魔修在佛门的卧底吧,专行拐人之事吧?”

慧净没斥驳,以悲悯之态从他身上,挪到了探头好奇地看向他的孩子,最后看向柳舒言:“阿弥陀佛,这孩子是我寺遍寻多年的佛子。”

“你做什么?”项朋义眼睁睁看着面前的和尚退了一步,撩起袈裟,席地伏跪,眉心的朱砂艳红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