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言“哦”了一声,沮丧地低头。

“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会喜欢那种东西。”汲星洲见她这样,心里也被扎得微微刺痛。

那时他在妖界因为血脉不纯的缘故,备受排挤和欺凌。突然有一天,一只憨态可掬的熊猫滚到了他面前,要和他做朋友。

然后打架,他被拱在了最前头,回头一看,熊猫早跑了。

然后他饥饿难忍,熊猫教他去掏马蜂蜜,教他去偷炎鸟的鸟蛋。在他被揍得满身是伤时,他把他骗进了蟒蛇的洞里,差点死在了里头。

然后他撞见了熊猫乐呵呵地收下他同父异母的继兄的钱,回头就带着他吃香喝辣,再骗他跳进食人鱼的池子里,让继兄看得乐呵。

熊猫不止收他继兄的钱,还有他继母,甚至拿他作赌。

最后,他被生生抽去了灵脉填给继兄,痛得濒死时,熊猫也只是用同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把吃剩的竹笋丢到他身上。

殊不知,他穷极一生,最不需要的就是他人的怜悯。

汲星洲只是患上了一种病,叫熊猫PTSD。

他把下巴搁在柳舒言的发顶上,指间穿过她的发丝,把绑发的缎带取下,重新套上天蓝色的软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