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言跪在了雪地上,低头俯视着棺中之人,在泪珠掉落之前,赶紧伸手接住。

“阿爹,阿娘”

真好啊,没想到他们还能够有再相见的一天。

汲星洲默默走到她身后,跪下来朝棺木磕了三个头,然后直起身从背后把她搂住,深邃的眼眸中浸满了心疼:“别难过,会好起来的。”

“我不难过。”柳舒言侧头,靠在他的肩上,抬手把眼泪蹭走,“现在所遇的,都是失而复得,我该高兴才对。”

“能什么时候醒来都是未知数,我劝你别抱太大希望,该干嘛就干嘛去。”白诗华见他们腻歪,忍不住插了一句。

“你是嫌这里不够冷,一定要兜头泼人冷”汲星洲毛都要炸了,但他没来得及喷完,就被柳舒言摁住了嘴瓣。

“我知道。”柳舒言抬头看向她,眼尾仍是红肿的,但笑容纯粹,宛若暴雨后新开的木槿,“谢谢你,阿花。”

是阿花,不是阿华。

冰雪为容的圣女愣住了,她张了张口又抿紧了唇,好半天了才垂目,不自在地看着裙摆低声问道:“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