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酒壶的况曼,听到“该回家了”四个字 ,机械地点了点头。
慢吞吞从板凳上站起来,提上酒壶,一言不发越过娇黛黛,一步一步走出了东福客栈。
迈出去的脚步很稳,没有一丝飘忽感,看着和平时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但莫名的,就是好像哪里不对。
娇黛黛瞅着自己走不算,还将半壶酒带走的况曼,睨着她的背影,横眉道:“让你打一次秋风,下次只能喝,不能带。要带走可以,给钱……”
况曼离开东福客栈,没出一点差错地走到了孟宅大门口。
看着关得严严实实的木门,她略有些迟钝地探出胳膊,往木门上极有节奏地慢拍了三下。
三次后,她举着酒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木门。
很快,木门被人从内里轻轻拉开,孟九重英挺的脸从门隙里伸了出来。
刚一伸出,鼻端萦绕起了的酒香。
酒香醇厚,这在香味中,还溢着丝丝少女独有的青草味。
孟九重微怔,目光轻错,落到她举起的酒壶上,润声问:“喝酒了?”
脑袋已经严重迟钝的人,没有回答男人的问话,举着酒壶,跨过门栏,一步一步,机械地走进屋里。
那跨出去的步子,仿佛是用尺子量过一般,每一步距离都一样。
今儿,是况曼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喝酒,还一喝就喝了近四壶纯酿花雕,哪个新手喝酒敢像她这样……
偏偏她已经喝得脑子都糊涂了,外表却楞是看不出一丝酒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