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让她死心,要不然……
阿呜眼瞳闪过一抹哀愁,极轻地低喃道:“我知道……”
所以,她没资格怪他在成婚当天,不顾她脸面,决然离开。再见面,她连质问的话都不敢说出口,哪怕她脸面扫尽,也找不到去怨,去恨的理由。
因为那场婚礼,是她强求来的。
云飞看着阿呜,深叹了口气:“你喜欢我,可我却不喜欢你,再纠缠下去,只会让你变得面目全非。你是你阿爹培养出来的下一任族长,应知,有些事当断则断,拖下去,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且,我的妻子,我师父已有人选,那个女孩,才是我心目中的妻子。”
云飞是真头痛,早知道会因为一个暂时疗伤之地,就被这个女孩缠上,打死他,他都不会跟她回族。
他感激她当时的收留,但那仅仅只是感激罢了。
他的身份,注定了他不会入百濮,更不会娶一个百濮的女孩。
很小的时候,师父和阿娘就告诉过他,他要肩挑两房,以后得过继给大伯一个孩子做承孙。
而且,圣慾天乃是江湖是非之地,他的妻子不说多厉害,至少要有自保之力,且一定要够独立,够坚强,哪怕没了他也能洒脱地活下去,而不是沉溺情爱。
就这一点,阿呜就排除在外了。她性子虽好,却不是他妻子的人选,所以……
无情的拒绝让阿呜顿时红了眼眶。他的话,仿佛一把尖锐的刀,划在她的心口上。
阿呜潸然泪下。
颤颤巍巍,哭出了声。
听到树下的悲颤哭声,况曼垂头,往树底下看了一眼。看着下方,蹲着身如一只被抛弃的小兽,无助痛哭的女孩,况曼叹了一声:“好像有点残忍。”
“感情不能勉强,云飞自己会有决择。”孟九重低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