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曼瞅了一眼沈镇远的尸体,冷哼一声,脚在地上轻轻一跺,猛然收回他鞭子,然后啐了一声:“一个只会躲在暗处的阴险小人,还想如枭雄一般站着死。哼,想得美。”
随着她收回的鞭子,沈镇远尸体轰地一下,毫无尊严地倒在了地上。
沈镇远一生所图,况曼是打心眼唾弃。
他的所作所为,别说枭雄,连一个强者都称不上。
死,也休想她给他留体面。
他想复辟娄氏王朝,这没什么,历史上皇朝更迭多了去,他错就错在和回纥狼狈为奸。
姜鲁建国至今只有两百年,前朝末年,回纥大肆屠杀中原人,十室九空的惨痛历史,离现在相去不远。
血淋淋的教训就摆在那里,可沈镇远为了他的大业,无视那段民族仇恨,执意与狼为伍。
这是每一个中原人,都无法容忍的事。
更别说,他和她之间,还有段无法化解的仇。没将他碎尸万段,况曼觉得,自己已经算是仁慈了。
况曼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沈镇远的尸体,身子轻纵,飞向孟九重。
“九哥,怎么样?”况曼担心道。
沈镇远的死,可以说是孟九重以命博命换来的。若况曼稍晚一息,孟九重都极有可能死在沈镇远的剑下。
还好两人配合过无数次,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心思,这要换个人配合,孟九重今儿怕是难逃死劫。
孟九重并指,将伤口四周的穴道封锁住:“无碍,没伤到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