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涂朗昊恨不得指天发誓。
霍行渊唇角一勾,笑了。
涂朗昊看着那笑容,心中生出异常的惊恐,这个英俊高大的男人脑后就是夜空明月如钩,仿若锋利能割喉。
这是个疯子。
疯子说:“我不信你。”
涂朗昊还想说点保证的话,霍行渊已经没有耐心再听。
他弯腰把涂朗昊拉了上来,轻声说:“涂总,再见。”
夜风吹过,涂朗昊脊背发凉,总觉得这句“再见”,是永别,是遗体告别。
霍行渊转身走到奚桃身边,拉住了她的手。
“走吧。”
“嗯。”
霍行渊的手很凉,奚桃抓得紧了一点。
坐电梯下楼时,短暂又漫长的电梯下降时间中,奚桃想要缓和气氛,她勉力露出一个笑容:“你的手好冷,还出了好多汗,你是不是也挺害怕的?”
霍行渊偏过头,看她。
奚桃一怔。
电梯灯光下,霍行渊的瞳孔蓝得更明显了。
他朝前一步,逼近奚桃,低哑道:“我没有害怕,只是……”
声音近乎呢喃:“只是……身有旧疾,发作起来格外难受……”
奚桃呼吸都不自觉放缓了:“那……有什么办法能让你好点吗?”
沉默良久,霍行渊闭了闭眼,用了极大的克制力,才令自己后退一步。
“一楼到了。”
电梯门打开。
霍行渊重新睁眼,他松开奚桃的手,淡淡地说:“待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