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理智悬上,用傅听言昨晚教过她的激将法,一字一句说:“我需要能够治疗的环境,你们现在这么多人都站在这,肯定会影响我治疗,想要我保证,难道你们不该给我能有的基础?”
一番反问,类比科特的质问,气势有过之无不及。
像是拿捏稳准科特的心态,一旁的傅听言盯着眼前这个瘦弱却目光坚稳的女人,眉间的紧皱一点点地,慢慢舒开。
言简意赅地,宋念安把她需要的器械最简洁地总结说出。
另外,她提及:“我保证,我救的只是一个孩子。”
......
为了治好,科特甚至把关在地下室的两个外籍医护人员都带来,因为自有基地,所以好在宋念安需要的设施,这里都能提供。
这是最庆幸的事。
前后一个多小时的时长,宋念安主导的步骤,确保安全地帮助格西把骨折部位固定,撕裂处也处理完好,手术成功完成。
神经始终的绷紧,像是快要断裂的弦丝。
明明是不算难的一个手术,宋念安却在走出去告知成功的那瞬,后续脚软站不稳地跌在旁边库房边,脸色唇色尽是苍白。
她忘不了,刚刚手术前检查那瞬,和格西的对视。
明明只是一个几岁的孩子,却在她要落手时,哭得双眼蒙湿,小小的脑袋轻轻地左右晃着,像是怕极要给他注射什么未知试剂的乞求抗拒眼神。
那一眼,仿佛锋利破碎的玻璃边,一下割到了她的心房。
所以......这孩子并不是明面上的无忧无虑,释放天性......
那帮畜生究竟对一个孩子做了什么?会让这么小一个孩子有条件反射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