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就睡醒了?”男人边说,边展开厚重外套,披在她单薄一件白色毛衣外,“怎么不穿外套?”
宋念安环视了圈四周,寥无一人,赶紧站起身,没回他问题,只生涩道:“你怎么在这?”
傅听言微微挑了眉。
主要是傅听言习惯性给她披外套这个举动太像在带孩子了。
她现在是来工作,不是在老院,所以多少得想着避嫌,省得传些不好听的话,“你不是该在训练场?”
“有监控摆着。”傅听言淡淡地勾了下唇,“连自律都做不到,训练什么?”
“可......”宋念安看了眼时间,“这边不是六点起床训练?现在才五点四十。”
兴许是天气太冷了,说一句话,唇边都是白白的雾气,宋念安从暖进凉,自然冻得瑟缩,但傅听言向来习惯恶劣环境,现在这种零下温度根本不算什么,越是冷霜在后,越能衬得他眸底蕴光有温度。
只不过,这个温度似乎是针对性的。
所以这不过是他到训练场的第二天,整顿收心的强压训练就来了。
光是早上迟早的那几个新兵,就已经被罚加倍负重晨练了。
宋念安并不了解他们这边的情况,只是指了指地上的鞋,还迷迷糊糊的,“这个?”
“不是怪我见死不救?”傅听言轻笑了下,随手拢了下外套衣领,“以一换一。”
宋念安整个人被外套收拢着。
傅听言刚才的力道虽小,但她还是朝他的方向冷不丁冲了下,看上去人本就小小的,站在他身边更是有种莫名的娇弱感。
宋念安那句脱口而出“我怎么总觉得你这个行为很奇怪哦”的感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不远处调配室就传来窸窸窣窣的低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