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芮薏难得正经,连语气都变得晦涩,傅听言明白她的顾虑,淡应了声:“三月第二个周六,下午一点,到军区报道。”
芮薏脸上的愁容瞬间消散,很到位地敬了个礼,“是,长官。”
只是傅听言不是八卦的人,但芮薏这么多年都看在眼里。
她最近有点累,一路赶过来更是没怎么好好休息,所以现在摸着自己有些烧烫的耳垂,她垂眸,喝了口水,好奇问:“其实我一直没想到,你会转身。”
“什么意思?”傅听言偏头。
“很简单一个道理。”芮薏眼尾轻挑,似是在笑,“感情里最缺的不是一根韧劲,而是怕孤注一掷到最后,只有自己在跑。”
傅听言没打断她说话。
而芮薏只是拿他作比方:“我那些方法虽然都算是技巧,但小念安没一回用在你身上是奏效的,你就算没直白拒绝,但之前的态度摆在那,越轻描淡写,她对你的喜欢自然也会变得越来越微不足道。”
说到这,她轻叹:“我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你知道小念安为什么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躲着你?”
傅听言就算心思细腻,也没法像芮薏学心理学一样暗自揣摩别人这么透彻。
正是因为他没出声,她才提醒他说:“你现在对她有感觉没错,但在成功追到之前,还得把她的底气拉满,让她重新觉得,这段感情能转折不是因为你的转身,而是她已经长大到势均力敌的时候了,所以你选她。”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恰好芮薏就是他们这段关系的旁观者,看得清清楚楚。
其实芮薏说的道理,傅听言都知道。
不然,他不可能会想要给宋念安一个她可能会希望的仪式感,他对她有感觉,想选她,就会让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