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听言轻描淡写扫他一眼,不说话。
表面看上去完全是“你说是一回事,我听又是另一回事”的意思。
孟沛霖也亏得这么多心思。
工作地距离营地有点距离,所以开回去最快也起码近五十分钟。
再加上傅听言路上还几停几走的,磨磨蹭蹭,别说五十分钟了,一个半小时都能补足,愣是把孟沛霖给开火了:“你今天怎么回事?”
他偏头看他,眉头拧得紧,“心思不定是你这样的?”
接连被两次质问“怎么回事”,傅听言心里也怪闷的。
但好在他忍耐力好,搞半天也没回一句话,反倒弄得孟沛霖都开始怀疑他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三兄弟在后座,感受着前面两个人时刻会有的剑拔弩张,更是不敢说话了。
就在孟沛霖快要发作时,远处拐角露出了点营地哨台的样子。
三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终于安定下来。
只是谁都没想到,车一开进营区,就正好撞见前面一辆刚开进去打了灯的车屁股,是上次接无国界医生团队的车。
三兄弟一下就激动起来。
新支援的心理团队来了。
转而看傅听言和孟沛霖,倒是反应平平。
其实孟沛霖早前这么多次试探,傅听言都是隐含否定的答案,他再怎么期待,也大概能猜到芮薏不在这批之中,便一贯礼貌接待的态度,再没更多情绪。
但事实的反转总是来得这么及时。
芮薏就爱时不时拿棒槌敲敲孟沛霖脑袋,看他接受惊喜又拿她没办法的“宠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