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之上,第一次站班,胤祚穿着朝服跟着众臣行跪礼。
御史言官出列,弹劾宁郡王不孝:“奇装异服断发剃头……”
列举了一堆有的没的证据,言之凿凿恳请皇上以正纲常。
“胤祚,可有话说?”康熙不喜御史言官挖空心思罗织罪名,他都不计较奴才管得太宽。
胤祚出列摘了帽子摸了摸寸头一脸无辜道:“生下来头毛还没现在这么密,我这叫返璞归真,用不着对得起在场的诸位大人,父母未言不妥,岂容他人置喙?难道没了头发真能诅咒得了父母兄弟?开口说话前最好带上脑子。”
康熙大手一挥,“拖下去,此事朕未发话,岂容他人造次!”没了头发还可以再长,人没了才是大事。
看好戏的人心弦一紧,虽然已经猜到宁郡王毫发无损,不曾想结局超出了预期,皇上真的是宠纵无度,置其他贝勒于何地,太子情何以堪?
太子咽下一口老血,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不必在意,气也无济于事,皇阿玛又不是第一次对老六网开一面不顾礼法,自从小时候将穿过的龙袍赐给老六,就该清楚老六在皇阿玛心中的地位。
哪怕现如今依然猜不透老六到底有何本事能让皇阿玛一退再退,蛇打七寸单凭一件小事真的很难置老六于死地。
其实太子更渴望看到老四与老六相争,当然如果能裹挟到十四就更好了,让这一大家子彻底泯灭,没人再敢跟他争,再威胁不到他的地位,可惜局不好布,老四不是个蠢货,老六更是个猴精,十四别看年纪小心眼不少,自打来到尚书房读书从未吃过亏,又与老六要好,老四这些年花的力气没有前者一句话好听,真真是废物一个。
康熙没忘昨天想到的正事:“胤祚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