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下的时候,薛云珠瞥了眼不远处的贡院笑了起来,“爹可真有办法,竟在这里赁到了院子。”

穆唯昭如视察的领导一般背手在门前打量一番,在落日的余晖中笑了声,“这附近定是有许多这样的宅院,专门等着赁给我们这些赶考的人呢。”

早就开门迎接的齐富忙解释道, “少爷说的不假,当初小的来时不过五月, 宅子倒是好赁,但价格却不便宜, 而且有些早早的就定了出去, 还是说您是咱沂州府的小三元这才在这定了院子。房主就盼着您能高中举人能带点好运呢。”

“算他运气好。”穆唯昭颇为高傲的抬着下巴,伸手牵着薛云珠的手便往里走,“老子可是要中解元的人, 到时贺喜之人必定不少,待三年后这院子可就抢手了。”

薛云珠忍不住抿唇笑了,“对,是他运气好。”

齐富听少爷和少奶奶一唱一和嘴角抽搐,一个敢说一个敢应,也就他们家这俩了。

不过齐富是穆老爷派来的人,自然是妥帖周全的人,同来的还有他娘子,早几日便讲院子打扫干净,被褥晾晒干,又算着日子买足了米面粮食。

待夫妻二人进门,齐富吆喝一声齐嫂子便忙活开准备晚膳了。

薛云珠和穆唯昭也没闲着,将巴掌大的小院里里外外的转了一圈,最后给了齐富一个好评。

晚膳后天已经黑透了,连日来乘坐马车的劳累也在这时候显现出来,穆唯昭原本还想做点有意义的事儿,可薛云珠早就睡熟了,有想法也只能憋了回去。

翌日清晨,按照薛云珠的计划穆唯昭该开始读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