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平时被骂的也不少。”时野闻言倒是毫不羞愧。“权当锻炼气性了。”
“狗东西,老子教训不了他们难道还教训不了你。”时停云气得踢了他一脚。
“说,知道错了没?”
时野只梗着脖子一言不发,一副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表情。
看着他冥顽不灵的模样,时停云险些气了个仰倒。
时停云经常会烦反思到底为什么这小子性格这么倔,思来想去觉得与自己似乎脱不了干系,时野三岁时他娘便因病去了,只给时停云留下了一双儿女,女儿已经懂事,儿子只知道张着嘴嗷嗷哭。
时停云当时一门心思都在打仗上,便没再续弦,也懒得请什么仆妇佣人,他便只能自己全权承担照看一双儿女的重任。
他素来粗枝大叶,加之军务繁忙,对养育儿女的要求是活着就行,也懒得多加管教。
女儿还素来体贴懂事,就是这儿子因着没人管教,没两年便成了个野孩子。
时停云意识到这个问题时时野的性格已经掰不回去了,他有意教育儿子,却完全不会说教,故而每每对方犯错,他便只能简单粗暴的将他狠狠收拾一顿。
谁知时野也不怕打,依旧我行我素,时停云无可奈何,最终只能任他随意发展了。
前些年他姐姐在家时倒还好,时野偶尔会愿意听她的话,自姐姐嫁了人后时野便愈发乖张,不再服任何人管教,故而每当他需要教育时,时停云除了动手,也确实别无他法了。
就比如眼前这番情形。
时停云举起手里的木棍,还欲再打,却突然听到敲门声响,门房开了门后,有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步入了时府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