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昀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怒气,任谁还没开战便被人从头到脚点评一遍,耻辱地刮掉一层皮都得怒火上涌。
“离开了大半年,就学到点嘴炮?”
姜予年从单车上慢慢直起身,他一步一步往前走,步伐随性,唇角笑意张扬:“嘴炮你都打不过,你说你个废物还能干什么?”
他已经越过韩举,前边是十来个高大的青年饱含恶意威势的目光,步履却仍不停下。
褚昀站在最前端,迎面便是姜予年深渊般漆黑不见底的双眼,极富锋锐气息的视线如箭,令他不自觉地想捂着伤处后退。
但他不能退,过去头破血流,一次次失败的耻辱还历历在目,褚昀不甘心退。
纹着罂粟的男人见姜予年一步步逼近,皱了皱眉越众而出,厉声道:“还敢过来,我看是给你脸了。”
他挡到褚昀身前,旁边几个杀马特也纷纷动了起来。结果没等他们赶到,只见纹了罂粟的男人被钢管一抽,腹部狠狠挨了一脚,便倒在地上弓成了虾米,蜷缩痉挛着抽动,压根爬不起来。
一时间杀马特神色各异,僵在了原地,而褚昀则是钉在了那里。
他平生最畏惧的人提着钢管,悠悠漫步到跟前,青年背光长身鹤立,面容半明半昧,挺拔的身形遮去了黄昏的余晖,只给褚昀投下大片阴影。
褚昀下意识地脚腕一动,退了半步。
来不及恼恨这耻辱的半步,他的前襟便被姜予年揪起,只能被迫看向背着光的青年。
姜予年俯视着他:“没人在意你到底是不是私生子,这么多年来,在意的人从来都只有你自己。褚昀,你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网吧门口,禇临蓦地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