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你们叫得出名字的科学家,都曾是我的老师。不负他们栽培,我进了研究所为国家研制国之利器,那时候我才二十多岁的年纪,等到一个个项目完成,头发已经白了。”
老人讲他的生平,有低沉肃然的部分,也有些回味无穷的趣事。
“那时候整天在研究所里泡着,跟处着的姑娘交流感情就靠写信。鸿雁传书,鱼传尺素,自古已有。有个词说得好啊,纸短情长,那一张张信纸可不就托着人的情寄了过去,碰不着面有什么关系,情真意切才是要紧。我每次捏着那寄来的信,都感觉它是热的,带着我妻子手上残留的余温。”
姜予年手指微蜷,被这段话所触动,他不期然想起抱抱小熊。
其实网线和信纸没什么区别,都是冰凉的媒介,是两端的人给这些客体增添了温度。
号是假的,话是真的,人也是真的。
他们彼此喜欢,也是真的。
彼时,演讲暂停,进入短暂的休息时段。
姜予年低头看眼手机,早上9:30,履行的赌约刚好到期,他点进青坛,终于能够给抱抱小熊回应了。
但就跟近乡情怯一样,原先攒了满腹的话像泄了气的气球,他这会儿被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支配,想说什么又不知道究竟该说什么。
输入栏里修修改改,写写删删,最终姜予年只是敲出熟悉的四个字,叫了她一声。
他日我若为青帝:小熊姐姐。
也许是心有灵犀,又或者对方刚好也在看手机,甚至是刚听完演讲心绪翻涌。
消息发出去的第二秒,姜予年收到回复。
抱抱小熊:小陛下。
她没有再问是不是姜予年从中作梗导致不理她,只是含着某种不明的意味叫了他一声。
姜予年后知后觉地发现,室内暖气打得很足,他唇角弧度上扬,盯了手机两秒。
他突然不想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