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会客厅你可不是现在这样,”姜予年皮笑肉不笑:“怎么,怕我?”
清晨的日光透过一旁的窗照进,干净明亮的光线铺洒下来,给清冷的青年镀上一层薄薄的白光。
姜予年全神贯注地凝视着他,尤其那双泛着冷意的杏眼,话落那双眼如同起皱了的池水波动,姜予年从中捕捉到几分慌张。
禇临别开脸不去看他:“快上课了。”
走廊通风,青年耳后是羽绒服上的一圈绒羽,柔软、洁白,随风软软地飘摆,姜予年本有些烦躁,又莫名平静下来。
他放下手不再阻拦:“嗯。”
眼看禇临不着痕迹舒了口气,又要匆匆溜走,姜予年体贴道:“那小熊哥哥快走吧,不然迟到了。”
禇临身形霎时变得僵硬,甚至隐隐打了个激灵,像是过了电。
小熊哥哥……线上戏谑两句就算了,这是姜予年第一次在现实里边这样叫他。
如果他按着刚才脑海里想的那样,脚底抹油地往教室里边快走,怎么看怎么有点乖乖听话的意味。
禇临被这一句弄得不上不下,耳根发热地离开。
……
依照惯例,周一第二节 课后的大课间要升国旗。
各班的学生从教室鱼贯而出,按着班级依次站定,在国旗前整好队伍。
姜予年敏锐地察觉到,旁边班级的人正在偷看他,很多人,有的眼神收敛,有的则是大喇喇地直视,还跟身边的同伴嗡嗡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