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

花青诧异地看向谭柚,嘴巴张得能塞下一颗熟鸡蛋。

“心怀坦荡”“行事磊落”这八个字,哪一个跟长皇子沾边?

花青心里鼓掌,厉害啊主子。

对着长皇子这号人物都能把马屁拍的如此清新脱俗,这还是她那个混迹勾栏瓦舍,脚踏翰林众书的主子吗?

果然她一个山里来的俗人,不懂朝堂。

感情主子平时跟老太太不好好说话,是因为老太太权力还不够大啊。

司牧听的也是一怔,他眨巴眼睛,竟没从谭柚的语气里听出半分恭维跟谄媚,像是由心而发的实话。

正因为听不出别的,才觉得可怕。

若是有人能把虚与委蛇做到这个地步,心机真是深不可测。

司牧掌根托腮,食指指腹轻点脸颊,也没继续说话,只是垂眸在想事情。

他不开口,谭柚也不是个主动热情会尬聊的人,便安静地抬头看月。

谭府的确离的不远,没说几句话便到了门口。

谭柚跟花青从车上跳下来,朝马车再次拱手道谢。

司牧素手撩起车帘,抬眸朝外看,凤眼陡然撩起笑意,声音温和,“无需多谢,顺路而已。”

谭柚再次感慨,长皇子这么好的人之所以在书上没什么篇幅,估计是因为太过于正常,跟恋爱脑风格不同吧。

“阿柚。”